母愛如天

程紹平

母愛如天

先前
小時候
母親就離我而去了
留給我的是一些
零碎的記憶
點滴零碎的片段
卻是我的天
母親曾拉住我的小手
去菜園
去河溝
去集市
擇回新鮮的疏菜
捉回粗粗的鱔魚
帶回集市的熱鬧
母親的手是粗糙的
我的小手卻是嫩嫩的
母親的溫暖和呵護
通過她的大手
傳遞到我的小手
直到今天我才敢回睹
那是母親留給我的溫度

曾是物資匱乏的年代
地瓜充饑
南瓜當飯
粗布過年
有一夜晚
父親母親為省糧食
不吃晚飯
早早安寢
我餓的饑腸轆轆
坐在父母床前的門檻上
喃喃低語
我餓我餓
母親起床了
拖著疲憊的身驅
也餓著肚子
拿出家里的一點僅存黃豆
炒熟了
端在我面前
吃吧
母親輕聲地叫我道
聞著豆香
我便不管不顧地自顧地吃了
今天想起
母親就是我的天
母親逝去了
天塌了
地陷了
無私疼我愛我的人
從此不見了
幾十年了
沒有母親的呵護和相伴
是我一生的缺憾
母親生了我
才有我的今天
才有我今天的如此豪邁
足見母親的偉大中見平凡